
圖倫男子在2400年前被皮制絞索吊死,然后被丟入丹麥一處酸性泥炭沼澤之中。麥圖 PHOTOGRAPH BY ROBERT CLARK,年前 NAT GEO IMAGE COLLECTION

圖倫男子最后一餐的主要食材(除了魚以外),依各食材的害前后餐相對份量展示:1) 大麥 2) 早苗蓼 3) 亞麻籽 4) 野生蕎麥 5) 沙 6) 亞麻薺 7) 藜 8) 大爪草 9) 黃鼬瓣花 10) 野生菫菜PHOTOGRAPH COURTESY MUSEUM SILKEBORG

顯微鏡下的圖倫男子腸胃內(nèi)容物。 PHOTOGRAPH BY P.S. HENRIKSEN,新研 THE DANISH NATIONAL MUSEUM
(神秘的地球uux.cn報道)據(jù)美國國家地理(撰文:ELIZABETH DJINIS 編譯:石頤珊):酸沼木乃伊的「最后一餐」,其實出乎意料地平淡!究揭新研究揭露丹麥圖倫男子(Tollund Man)在2400年前遭殺害前的露丹倫男「最后一餐」到底吃了什么──更重要的是沒吃什么。
酸沼木乃伊(bog bodies)堪稱史上最神秘的麥圖
福州外圍(福州外圍女)外圍預(yù)約(電話微信181-2989-2716)全國一二線熱門城市快速安排30分鐘到達謀殺受害者,他們的年前身體被保存在北歐與英國的酸性泥炭沼澤中,除了保留了細微的遭殺面部表情,也揭露出他們在兩千多年前如何被送上黃泉路。害前后餐
「圖倫男子」(Tollund Man)可能是這些受害者中最出名的一位。 1950年代,泥炭礦工在丹麥中北部發(fā)現(xiàn)這名鐵器時代的男子,他的頭上依然戴著羊毛帽,頸上纏繞著公元前350年用來絞殺他的那條皮制絞索。
雖然在考古學(xué)家眼里,用來殺害酸沼木乃伊的手法──通常是鈍器創(chuàng)傷、割喉,或窒息──已經(jīng)顯而易見了,但是殺害他們的動機依然成謎:這些事件是隨機謀殺案還是儀式性殺戮?如果他們死于儀式性獻祭,又是如何選擇祭品?他們是否吃了特殊的最后一餐或麻醉性物質(zhì),以助緩和死亡將至的恐懼?
一篇2021年7月下旬發(fā)表在《古物》(Antiquity)期刊的新研究詳盡分析了圖倫男子的最后一餐。這餐相當有意義,原因僅是這一餐,呃,很普通。
燒焦的粥
圖倫男子在70年前出土的時候,研究人員檢視過他保存完好的胃部和消化道,并且確認了這名中年男子在死前12至24小時間吃了最后一餐。
圖倫男子現(xiàn)在以丹麥錫爾克堡博物館為「家」,最近由該博物館首席研究員妮娜.尼爾森(Nina Nielsen)帶領(lǐng)的一隊科學(xué)家重新以新科技檢視了他的腸胃內(nèi)容物。這是至今最全面的酸沼木乃伊腸胃分析,研究人員從中找出了植物的巨體化石(macrofossil)、花粉,和其他微觀的飲食線索。
結(jié)果顯示圖倫男子的最后一餐是由大麥、亞麻子、野草種子,和一些魚煮成的粥──根據(jù)稍早對12具歐洲鐵器時代酸沼木乃伊的分析看來,這是相當標準的一餐;他們的餐食以谷物為主,有時加上肉和莓果。至于這是不是當時的典型餐食,研究者很難下定論,因為鐵器時代的飲食資料大多來自這些保存良好的酸沼木乃伊。
研究人員也確認了圖倫男子的最后一餐是如何烹調(diào)的,他們辨識出了微小的「炭化粥」碎片,顯示粥以陶土鍋具烹煮,而且稍微煮焦了。
「我們知道一般飲食大概是什么樣子,但是這篇研究切確地告訴你他死亡那天吃了什么。」尼爾森說:「這是趣味所在──你能如此接近實際發(fā)生過的事。」
尼爾森的團隊檢視了圖倫男子是否有吃下任何特殊物質(zhì)──像是迷幻藥,或者其他麻醉劑或止痛劑──如果有,可能表示他的最后一餐是儀式的一部份,或是為了減輕痛苦。之前對另一具知名酸沼木乃伊──西元1世紀在英格蘭西北部犧牲的「林多男子」(Lindow Man)──的研究曾在他腹中找到槲寄生(mistletoe)。這種植物雖有醫(yī)藥用途,研究人員說林多男子腹中發(fā)現(xiàn)的量并不足以造成效果。
另一篇稍早的研究檢視了「格勞巴勒斯男子」(Grauballe Man)遺骸中的麥角菌(ergot),他是與圖倫男子同時期獻祭的丹麥酸沼木乃伊。這種真菌會攻擊谷類,食用后可能對精神造成嚴重影響。然而他體內(nèi)的麥角菌量也少到無法對食用者產(chǎn)生作用,因此可能只是意外攝入。
跟稍早研究一致的是,圖倫男子的消化物中并沒有找到迷幻藥或其他藥用植物。 「我們從酸沼木乃伊身上找不到任何證據(jù)指向他們曾經(jīng)服用過特殊藥物。」尼爾森說。
老木乃伊新研究
根據(jù)尼爾森的研究,多名酸沼木乃伊的最后一餐都有雷同處,可能具有儀式性的意義。數(shù)具酸沼木乃伊腹中都有野草種子與脫粒殘渣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早苗蓼(pale persicaria),又稱酸模葉蓼或白蓼。
「〔這些最后一餐〕不只有谷物或麥粥,而且在圖倫男子的案例中還有大量不同種類的種子和野草。」米蘭達.奧德豪斯-格林(Miranda Aldhouse-Green)說,她是卡地夫大學(xué)的榮譽退休教授,也是《酸沼木乃伊揭秘:解開歐洲的古老謎團》(Bog Bodies Uncovered: Solving Europe’s Ancient Mystery)一書作者。 「對這一餐而言,囊括多種來自周圍環(huán)境的素材很重要,仿佛素材的多樣性本身就意義重大。」
伯明罕大學(xué)考古學(xué)教授亨利.查普曼(Henry Chapman)認為,歐洲的酸沼地景可能也掌握著了解人們?yōu)楹伪猾I祭其中的關(guān)鍵。
在英格蘭林多男子死亡的前幾年,他最終長眠的酸沼正逐漸變濕,這對當?shù)鼐用穸钥赡軜耸局鴼夂驉夯c耕地流失。
「有些人主張,他們可能因為環(huán)境惡化而逐漸形成活人獻祭的習(xí)俗。」他說。
酸沼木乃伊的下一個研究新疆域在于DNA分析。目前看來,酸沼的酸性環(huán)境使得研究者幾乎不可能從受害者身上取得遺傳物質(zhì),但他們認為這項技術(shù)可能很快就會到來。
雖然酸沼木乃伊能夠完好地保存數(shù)千年,但是考古學(xué)家依然不愿以少量儀式性獻祭的酸沼受害者為依據(jù),對鐵器時代歐洲的日常生活做出過于廣泛的結(jié)論。
「酸沼木乃伊并不尋常。」查普曼說。 「這是他們的祝福,也是詛咒。」